成,气韵连贯的艺术效果。 一首唱少女给情郎绣荷包表达爱心的四川民歌,有句“为绣荷包儿有人求,……瞒倒爹娘绣得忙”,封建社会青年男女互生恋情,违背父母之命,私送信物,故要瞒着。荷包随身佩带,除装钱物又作装饰,元杂剧明清小说服饰描写每每提及,欧阳修的“紫荷垂橐”即言此物。因以彩色丝线刺绣,故必出自闺阁,送心上人,图案绣鸳鸯或并蒂莲,喻有情人终不分离,针针线线,极尽工巧,最见女子惠心深情。荷包未必都特别,然而刺绣确非等闲手段。先秦典籍记“观古人之象”时,把“作会”(即绘)与“绣”并提,说“画缋(绘)之事,杂五色……五采备谓之绣”(《尚书》《周礼》)。画绣皆用色,且“绣亦须画乃刺之”,可见其不简单。汉以前刺绣主要是衣裳,王充《论衡》:“刺绣之师,能缝惟裳”。所谓“绣”,文绣(《礼记》)。只有皇帝服装才以五色绣之。据说周代以绣文绣区别以葛布与丝帛为材料的绣品。《史记》载“楚庄王有所爱马,衣以文绣,置华屋之下”皇帝宠物穿绣图丝衣显是极尊贵;战国“齐纨鲁缟”很有名,这大概与齐郡尚刺绣、“恒女无不能”有关,丝织绣品大量制作在当时是极奢侈的,所以齐国号为“冠带衣履天下”。 衣因绣而尊,便有等级之分,古代正史上的《舆服志》详列此种差别,谓之“典章兴矣”(《旧唐书》)。不仅如此,丝帛必须“加五采之巧,施针缕之饰”,方显珍贵,这正是“织锦刺绣,名曰卓殊”《论衡》的奇能,也是中国“女功之始也”(《礼记》)。王充论儒生之富于才学,比“犹女工织锦刺绣之奇也”。尤其商业发达生活侈靡之地刺绣更见兴盛,且名家一出,便自成流派。 (四)蜀绣辉煌:朝廷授五品军功巴拿马国际金奖 作为专门技艺,历史上刺绣常为朝廷官府控制,如宋朝廷始设文绣院,招纳绣工专为皇室绣制御服及装饰品,元代在全国各地设有绣局,明代设内廷作坊专管各项工艺制作,清代同类机构叫造办处。这些官方机构除了督造朝廷政府所需,对刺绣行业的正规确立,提高其社会经济地位也起到积极作用。如清政府于光绪二十九年(1903)在成都成立四川省劝工总局,内设刺绣科,聘请名家设计绣稿,同时钻研刺绣技法。当时一批有特色的画家如刘子兼的山水、赵鹤琴的花鸟、杨建安的荷花、张致安的虫鱼等入绣,既提高了蜀绣的艺术欣赏性,同时也产生了一批刺绣名家,如张洪兴、王草廷、罗文胜、陈文胜等。张洪兴等名家绣制的动物四联屏并获巴拿马赛会金质奖章。张洪兴绣制的狮子滚绣球挂屏又得清王朝嘉奖,授予五品军功,为蜀绣赢得很大声誉。 但蜀绣之形成专业比官方劝工局更早。道光年间(1830年),民间组织的三皇神会成立。这是一个由铺(店主)、料(领工)、师(工人)组成的刺绣业的专门行会。这种正式垂版立行,建立行规,确定专业分工,维持行业内部各方(如生产、销售等)的利益,表明蜀绣已从家庭逐渐进入市场,形成广为社会所需的规模生产。那时成都的刺绣手工作坊在九龙巷、科甲巷一带有八九十家,到官方劝工局成立,蜀绣业更加兴盛。如三皇神会时的刺绣主分三类:穿货(生产礼服、霞披、挽袖及其它实用品)、行头(剧装)、灯彩(红白喜事用的围屏、采帐等),到劝工局时期,实用品外更丰富了刺绣欣赏品类,如条屏、中堂、斗方、横披等,题材除以古代名家画作如苏东坡的怪石丛条、郑板桥的竹石、陈老莲的人物等为粉本,又请当时名画家设计绣稿,并绣制流行图案,既有山水花鸟、博古、龙凤、瓦文、古钱一类,又有民间传说,如八仙过海、麻姑献寿,吹箫引凤、麒麟送子等,也有隐喻喜庆吉祥荣华富贵的喜鹊闹梅、鸳鸯戏水、金玉满堂、凤穿牡丹等,十分丰富。 (五)蜀绣在民间广为流传男绣工独树一帜 蜀绣在民间广为盛行。当时成都周围郊县农村以刺绣为副业者众,有些家庭代代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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